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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鬼故事(三)
  作者声明:本帖为本人原创,未经本人和小虫网许可,不得转载

  上次我撞见鬼的事情传开后,我的发小严柏桦才知道我回来了,他在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打电话给我,还在午睡时间的我并没有具体听清他在说些什么,我在迷迷糊糊中只记得他说的最后一句:

  今晚九点,“有骨气”见。

  自从我上次撞鬼事件发生后,我终日闭门不出,在家思考着是否有鬼魂存在的事情,而鬼魂的存在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我在网上查了好几个日夜,可在网上查来查去得出的大多都是灵异事件的当事人是自身招摇撞骗哗众取宠编的故事或是精神衰弱而出现的幻觉,得出这样的结论,我当然是知道所有的有关灵异事件的研究都是基于物质层面下才有的。我们所处的世界里本来就是基于研究物质而发展起来的,所有的事情都能通过物质的一般规律,也就是科学来解释清楚。现在的我们就像是几百年前我们的祖先相信神明一样相信着科学,唯一不同的我们相信的科学确确实实帮助了我们创造更多的身外物。但是讲来讲去,毕竟我自己是灵异事件的当事人,而基于自己所拥有的知识逻辑和见解根本解答不了我心里的疑惑。我在想所谓鬼魂应该是关于精神层面的事物,它似乎与物质无关,鬼魂的出现也应该是在我们人类出现了意识之后,那么所谓的鬼也应该是由我们自己创造的,至于存在于何处?能否影响我们现实的生活?大概没有人能说的清楚吧!

  傍晚来送餐的二叔还给我带了一道从石角湾的金石庙求来的一道四角符,说是给我辟邪用的,还弄了些神坛灰让我冲水服进,说是金石庙里的庙祝说可达定魂安神之用。我心想符倒是可以收下,但对我世界的认知提醒我神坛灰绝不能吃的。

  二叔临走前我才想起下午严柏桦给我的那个电话,我问二叔“有骨气”在哪?

  “有骨气”你不知道吗?不就是你以前的同学谭泽坤开的宵夜档咯,原来的旧公社嘛!说旧公社你可能还不知道,就在派出所对面知道吧!现在人家的生意做得还不错,以前这里没有宵夜档的时候还不知道原来有这么多人喜欢吃宵夜的,那里的宵夜好不好吃另说,但是价钱是真的贵,以前我还看不出原来镇子上的人都那么有钱,也是你以前玩的很好的那个同学严柏桦,他就天天跟着一大群像你们差不大年轻人去,每个晚上都吵到一两点钟,现在的年轻人啊!.......

  我知道二叔又要长篇大论一直讲下去,平时二叔话不是怎么多的,但是只要到了有人要问他些问题的时候,他总是能扯出很多不相关的琐事来跟人们讲,而且他还会越讲越高兴,然后就一直停不下来,别人看他这样神采奕奕地侃侃而谈也不好打断,只得听他继续讲直至他察觉到听的人已经不耐烦的时候他才会识趣地停下来。而这次我二叔明显是看出来我的心情不太好,就假装用手机看看了时间说:

  “时候不早了,该走了!”

  还特地嘱咐我一定要把神坛灰给服下,我只是点头答应。

  晚上九点,我如约来到“有骨气”。“有骨气”的档口的招牌用白底黑字打着三个大字“有骨气”,“有骨气”招牌的下面是两间铺子,一间是专门用来放冰箱和炒台,另一间也只是刚刚可以放三张小方桌,远远看过去貌似招牌更比档口还要大。

  我到的时候谭泽坤正和三个人一起在把桌子摆到街边,烧烤架也是刚刚生着火。忙着开档泽坤完全没有看见我,直至我走过去叫了声他的名字,他才发现我已经到了,他先是招呼我在“有骨气”的里堂坐着,并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用起子开了叫我喝着先,我问他:

  “怎么就我一个,柏桦呢?”

  “等下就来,这个点还太是太早了。”

  炒台的煤气炉冒出烟气和重油下锅炭火烤架上面食物翻转和油渍入炭火时冒火的声音,携带着油烟与辣椒蜂蜜酱油等各式的衍生品遇着高温而产生的味道一同袭击我的听觉与味觉,这让平时根本不吃宵夜的我也突然对这个“有骨气”突然有了兴趣。

  柏桦在我抽到第三根烟的时候,穿着警服捧着一箱啤酒坐了过来,随后一起到的还有昊天和俊杰两个,昊天和俊杰是开着一辆黑色的科鲁兹过来,这时来“有骨气”的人多了起来,泽坤在这时候把刚烤好的鸡腿鸡翅鸡爪茄子韭菜金针菇还有一碟炒螺一碟干炒牛河一碟三丝炒面一并拿了过来,正好摆满了小方桌,涂上孜然和蜜糖的食物再配上桌上的吃的东西全然也只是为了下酒罢了。我们四个很久不见的朋友坐在一起,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毕竟我离开的那段时间里几乎没有跟他们联系过,如今的会面也算是十分突兀,俊杰和昊天是不知道今晚的局是有我在的,他们的表情从一开始的诧异转变到惊喜的表现一度十分复杂,我知道镇里有传闻我从外面回来见了鬼吓出了病,终日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所以今天他们看到我的这种反应我并不意外。本来说柏桦约了这个局本就是要给我解解闷的,他知道我向来不喜欢主动去约别人,甚至不主动与别人接触,那么长时间呆在家里人可能都要发霉了。

  晚上十二点,“有骨气”的人少了,泽坤这个时候才坐上桌和我们一起喝酒,桌上的我们才喝到正是兴起之时。我出去外面的这几年我们这几个鲜有联系,在我走之前我甚至都没有跟他们告别,直接就走了。

  泽坤在我走了以后不久,用了家里拿来的钱开了这家“有骨气”,其实也没花多少钱,档口是自己家的,装修基本也没有,开这家店也就办了证、置办了一些锅碗冰箱和桌椅,然后做了个招牌就开业了。平日里就做些朋友熟客的生意,到了节假日回乡的年轻人多生意就会好一些,店里的全年的营业额节假日的就能占一半。在派出所上班的柏桦是有骨气的常客,时常加班到深夜的柏桦和同事就会到“有骨气”宵夜,每次都会跟朋友喝上半打啤酒,这应该是他这几年身材走样的原因吧!

  十二点半,这个时候酒和菜都已经没了,该寒暄的寒暄了,该问候的也问候完了,然后就是各自对着自己的手机回避对方的眼光,我本想着说点什么来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然后抬头看了看他们几个,想了想,要是还想聊些什么的话应该要继续上酒才对,现在这种情况大概都不想再继续聊下去了吧,就是在等谁先开口离开,后来我转念一想,原来我跟昊天和俊杰的关系没有想象中的好,我想应该是我的记忆对这两个人进行了美化,而实际上在他们看来,我只是个认识的朋友,偶尔过来搭台脚喝个酒还是可以的那种朋友。

  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个骑着二八大杠的秃头大爷,他穿着一件普通农村老汉才会印有孖宝猪饲料的绿色Polo衫,颜色已经掉的差不多了,雪白的两鬓以及反光的头顶就成了他唯一能与其他老汉不一样的特点。他一就在门口里观望着什么,直至我拿出了烟,他才走了过来一脸认真地对我说:

  “嘿,兄弟,给根烟抽下?”

  我当时也没多想就直接给了一根烟,秃头大爷还跟我示意他没火叫我帮他点上,我也拿出打火机帮他点上了。坤泽见状已经想要起身把他赶走,秃头大爷却拿出钱十块钱来叫嚷着:

  “给我拿瓶龙虎豹!”

  坤泽起身给他拿了一瓶龙虎豹,叫他去外面喝。拿了酒之后,秃头大爷向我道了谢就出了门,但是仍是没走,他坐在他的二八大杠门口三口五口就把一瓶龙虎豹给喝掉了。然后就在自行车上开始自己跟自己的侃侃而谈,像是演说一样讲一些大道理:

  “毛主席,是我心中永远的领袖,你们这群反革命反社会的资本主义造反分子、投机派、投降派,背弃了共产主义精神。你们居然说文化大革命是错误的?革命怎么会有错,打倒资本主义的复辟的远见你们有吗?你看啊!世上还有多少贫困的人啊!这是什么造成的?你们这是开历史的倒车,复辟帝国主义和资本主义.....”

  昊天脾气大,而且最听不得有人讨论文革的事情,因为他的爷爷就是在文革的时候被红卫兵批斗的受不了,然后被逼得自杀的,虽然那时候昊天甚至还没有出世,但是在家人的耳渲目染中,也对文革的那个时代深痛恶疾,所以昊天对这个大爷说的话很恼火。昊天站起身走出门口想要把这个喝了酒发酒疯的秃头给赶走。而昊天这一举动却被柏桦及时阻止。

  “一个发酒疯的疯子而已,算了吧!”

  柏桦出去门口,再给了秃头一根芙蓉王,拿了烟的秃头声音降低了几个度,但仍是嘴上不停说个不停,柏桦给了他点了烟也还是一直在说,直至抽完柏桦给的烟后才悻悻离开。

  柏桦回坐到桌子后示意要散了,可能是他看出来我们都快忍受不了这个无聊且尴尬的局了吧!

  “你们喝了酒的就不要开车了吧!先把车派出所,明天再来开吧!”

  柏桦提醒昊天和俊杰,昊天没有回应柏桦,只是摆了摆手,眼都没看柏桦,他用略带轻蔑的语气说:

  “我会看着办的了。”

  柏桦自觉无趣,便跟我顺道回他的宿舍。

  他的宿舍跟我家大致是同路的,一路上他问了我很多事情,其中包括我当初为什么一声不吭抛下好好的老师不做要去外面找工作,又为什么突然之间又回来,还着重问了我见鬼的事情,因为那天正好他也碰见石新叔出殡,不过通常遇到白事的时候正常人都会绕路走,所以那天正好他就没看到我。而我就只跟他说了那天见鬼的经过,我的情况他也说不准,他只是叫我去金石庙找里面的庙祝,那个庙祝就懂这些。讲到这里时,我们就已经走到了我家门口了,我请他上我家喝杯茶,柏桦则以明天还要上班推脱掉了。

  当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回到家时就已经感到十分疲惫,身上的酒气也还没有消,洗澡更是洗不得,肚子里的气一直在顶着,头虽然有点痛但我还是很清醒,大底今晚又是个失眠夜吧!只是没想到我一躺到床上就立马睡着了。

  等我醒来后,我意识到我是做了一个梦的,趁着还有点印象我拿起笔打算将这个梦记录下来。

  秃头的二八大杠停在了马路边,秃头一脸严肃指引着我一直飘到烧棺材的竹林然后跟我说:

  “我会在这里等你!如果你要来,记得带包芙蓉王给我。你要是不来,头七、二七、三七,我都会来找你。”

  记录到这里时,我头忽然痛了起来,好像有很多不属于我的记忆涌进我的脑子里。

  秃头还不是秃头的时候,公社为了表扬他批判资本主义在农村与公社里面复辟现象的大字报被省城的红色革命报引用,特地给秃头开了一个表彰会,表彰秃头为了宣扬社会主义精神和毛泽东讲话精神作出了卓越的贡献,为此公社还破例将一辆崭新的永久牌的二八大杠奖励给了秃头,秃头这次不仅受到了表彰,他胸前戴着红花一手高举毛泽东语录的照片还被登上了报纸。

  公社的用意很简单,就是想把秃头做成典型,然后用秃头的名义向县里要多一些物资,或者分配个计划,建设个生产厂之类的。一开始秃头的名号大,向县里要的物资都有了批复,但是后来公社的胃口越来越大,不仅要县里给公社批个木材厂,还要建个水电站。县里一直不批,公社就让秃头骑着他新的二八大杠去亲自找县里的县计划委要指标,秃头去到县里的计委会,就说要写大字报批判县计委会的领导以权谋私,把指标投给自己出身的公社,是典型的投机派云云,领导先是答应了秃头的所有要求,并留了秃头在县机关饭堂吃完饭才叫他回去,等秃头走后立马就叫手下的人写大字报批判秃头“吃喝拿要”,并在党大会点名批评秃头,给了他开除党籍的处分。当秃头还在跟公社信誓旦旦保证水电站和木材厂的项目一定会拿下,处分的通报就下来之后,秃头一下就懵了。

  沿河老街的骑楼都被洪水淹到二楼了,更别说老街低矮的瓦砖房,那是连顶都看不到了,这洪水来得太急,很多人还没反应过来洪水就已经淹上来了,老街的人赶着鸡鸭鹅猪都前往建在半山腰上的学校避难,来不及搬的大件就只能全被水给泡了。还有些人不舍得家里的东西,还要往家里赶,赶到一半发现老街除了高一点的骑楼还撑得住其他的房子倒的倒塌的塌,那些人就只能在船上哭,然后再往学校赶。

  后来在上游木材厂的秃头,在这个时候负责守着刚收的一批圆木,他觉得木材厂的地势高洪水淹不到,没有转移圆木,只是他自己一个人在看管这批圆木。等到水真的淹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最后只有秃头跑了出来,圆木被洪水冲到老街,直接就把秃头家的骑楼给撞塌了,当时还在骑楼里的秃头的老婆孩子直接就被倒塌的房子砸的生死不明,连同骑楼一起被洪水冲走了。

  晚上到二叔家吃饭的时候,我问二叔关于那个骑着二八大杠的事情,二叔好似一下就找到兴奋点一样,眼睛里冒出了奇异的光芒,神采奕奕地跟我说:

  他不就是刘奇嘛,现在镇子上就只有他还骑着那个破单车,现在除了小孩谁还骑单车啊!也是个可怜的人啊!老婆和孩子在八二年的那场洪水失踪了,现在就剩自己一个人。对了,他还是你爷爷以前木材厂的工友啊,后来木材厂没了,他就回了白村砍树耕田了,这不也老了么,现在树也砍不动了,前两年白村村委让他住养老院他也不去,最近就一直骑着他以前公社奖给他的破单车,像是乞讨一样在大街上向街坊邻居讨烟抽,偶尔讨不到烟或者不高兴了,还会在别人家门口破口大骂,所以现在还有人说他应该是老懵懂了。

  我告诉了我二叔我昨天做的梦,就是我突然梦见了秃头老汉刘奇而且还知道了他以前的事情的时候,二叔却怀疑我是不是中邪了,极力让我去乌石庙找庙祝去算算命,看看我是不是沾到脏东西了。我自然是不相信这些东西,我拿出他昨天给我求的符对他说:

  “我有这个符难道还怕么?”

  二叔见我带着这个符欲言又止,我还没等他想好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起身离开了。

  一个星期后的晚上,我真的又梦见了秃头刘奇,这次他衣服好像被老鼠咬过一样,脸部的浮肿与破烂处流出的绿色脓液以及残缺的身体,再一细看,他的两鬓白发似乎不是白发,而是一条条的蛆虫,他颤颤巍巍地向我走来,缓缓地对我说:

  你再不来我就快剩一堆白骨了,到时候你就认不出我来了,陈传,看在我跟你爷爷还算认识的份上,不要让我成为孤魂野鬼啊!

  秃头刘奇一边说,一边还从他的嘴里掉出蛆来,那奶白色蛆虫还一颤一颤地动.......

  梦醒的时候,再次想象到那个画面感觉这一天都吃不下的东西。我去找我二叔问起这几天有没有再见到秃头刘奇,二叔说没有,而且这几天邻居也见不到他正觉得奇怪呢!

  难道说刘奇已经死了吗?我心里忍不住地在想。

  我一个人再去到镇子里烧棺材的那片竹林里,还没走到水泥路的尽头的时候,就已经有一股恶臭袭来,寻找恶臭,我发现了几近腐烂的一具尸体,上面爬满了老鼠和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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